这些足轻们也知道守不住阵线的下场,所以都拼命的反击。两排长枪不断轮换的抵住盾牌和刺出,让刀盾手没办法靠近。如果让他们接近了第一排的长枪足轻,那么他们得反击就会在刀盾手的战刀下被摧垮。所以他们一边用长枪顶住到对手,一边不断地形成新的阵线。
而此时刘佩的长枪手也已经靠了上来,他们在刀盾手的掩护下不断的将长枪刺出去。刘佩的长枪手们还有盾墙掩护,可足轻们可没有盾墙。所以每一轮对刺都会有二、三十个倭人士兵惨叫着倒了下去。他们都是胸腹间中午长枪。基本上是没有挽救的可能了。
刘佩的家丁们虽然也有损失,但是他们有甲胄护身,除非被刺中咽喉、面门之类的地方,否则不会致命。毕竟他们穿的是精钢得板甲,防御能力很高。可不是倭人的竹木甲。而且就是受伤了也会被马上救走。
刀盾手和长枪手们轮流向前挤压倭人的阵线,挤的足轻们不断的后退。每次后退他们都要留下十几具或者二三十具尸体,但是他们好歹站住了脚跟,而且迅速的结成了有利于防御的圆阵,将刘佩的家丁们挡在了阵势外面。
这时,前面的倭人士兵已经头也不回的冲进了琉球王宫,看来后面的这些人彻底被抛弃了。所以刘佩也不着急,先吃掉他们一半的兵力对于刘佩来说是有利的。
结成了阵势的足轻们很不好对付。长枪手们多次冲锋都被阻挡了回来。被刺死刺伤的倭人士兵明显少了起来。站在圆阵中央的几个武士不断的大声鼓舞着士气,维持住了阵型。而因为被包围,这些倭人士兵也被激起了凶悍之气,所有人都不停地吼叫着反击。他们毕竟他们毕竟也是上过战场的士兵,亡命之下拼命的反击,一时间倒是僵持住了。
这个场面让刘佩想起了那些满人中得白巴牙喇!攻守双方僵持住的时候,这些身体强壮,身披两层或是三层重甲,手持重盾和重兵器的白巴牙喇就将会成为破阵的主力。他们往往三五个一队,相互掩护着在枪阵上面打开一个缺口。随后其他战士们会沿着缺口蜂拥而入,彻底撕开对方的阵势。
看着眼前的局势,刘佩琢磨着回头是不是也要选拔一些类似白巴牙喇的士兵,专门用来破阵肉搏。不过此时却顾不上了。刘佩喊启奇涛过来吩咐了几句,启奇涛就一脸狞笑的去安排了。
那些被包围在中央得倭人士兵们正死守阵型,突然发现他们的对手缓缓的退了开去,退到了十几步以外的地方,但依旧包围着他们。几个指挥的武士心里一冷。他们知道对方大概是要劝降了。这对他们很不利。他们在优势敌人的攻击下能守住阵型全凭一口气。这口气一旦松懈下来就守不住了。所以几个人快速得低声商议了几句,就等候对方的下一步动作。
果然,足轻兵们刚松了一口气,对面阵中走出一个家丁大声喊道:“你们已经被包围了,赶紧放下兵器投降还有一条活路!”
一名武士手持太刀越众而出,用生硬的汉语说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为什么来攻击我们?你们是明人吗?”
家丁说道:“告诉你们也无妨!我们是琉球王请来的复国得!识相的赶紧放下武器跪地投降,否则片刻之后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!”
那个武士挥舞着太刀说道:“我们是不会向一群无名鼠辈投降得!通报上姓名来,我要和你们的头领进行一对一的格斗,至死方休!”
家丁冷笑着说道:“我家主人何等尊贵的人物,岂能与你决斗?只问你一句,降还是不降?”
那个武士大声喝道:“马鹿野郎!居然瞧不起我!你们还不是到现在连名字都不肯通报!”
那个家丁见倭人们没有投降的意思,就冷笑一声转身回到了阵内。那个武士见家丁退走了,他反而转过身来挥动的太刀高声呐喊,仿佛是他逼退了那名家丁一样。足轻士兵们刚松懈下来的气势又被他鼓舞了起来,也纷纷摇动武器呐喊起来。
刘佩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禁心中冷笑,就看一会儿你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?就在那些旗人士兵还在呐喊的时候,十几步以外的家丁阵势忽然裂开四个口子,四门火炮被推了上来!
那些倭人士兵顿时就变得鸦雀无声了,连挥舞武器的手臂都僵在在了半空中。那名武士发现不对,猛然转身准备防御,但是他只看到一个炮手兴高采烈的将火媒子按在了火炮的引线上。
这四门火炮是在后面装好子药才推上来的。由于距离近,所以火炮全都是全装药,双份葡萄弹装填的。而且面前倭人站的密集,根本就不担心误伤的事情。所以火炮刚推到位,炮手们就毫不犹豫的点燃引信发炮。
只听“轰”的一声巨响。是四门火炮几乎同时打响造成的!密如蜂群的铅子就喷出了炮口!阵前得那个武士刚张嘴就想喊些什么,就被铅子打成了蜂窝!二十几条血柱从头身体的前后一起喷出!